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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4-22 22:45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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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首要问题是——决不能背对着这些家伙!我连忙转身,额头却狠狠碰在了某个硬东西上,发出很大的响声。伴随着碰撞声,两声惊叫同时响起——“火翼!”我听见了对方的咒骂着,“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?发烧发到梦游吗?”
7 z; e) K$ w6 s, ?, @2 L “冰鳍!”我真是又惊又喜,这个家伙不但有实体,而且还是超级坏脾气,准是冰鳍没错!
/ g* g% O- c; S" F$ ]% C9 V' ?& u “大路痴,看看这是哪里吧!”我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,指着周围问道。
+ _, M2 `3 t# z2 d% X “妈妈本来把我送到校门口的,我听见有谁叫我,回过神来已经在这里了,现在是六月,可这里怎么到处都是菊花啊?”伴着冰鳍的话语,一阵淡淡的菊香飘入我鼻端,这香气瞬间变得浓烈,浓得让人窒息。转头四顾,迷雾不知何时已散去,我和冰鳍竟然站在一望无际的菊花深处。 9 v) ]# ]- t- u1 O8 ~0 V0 _
无边无际的,鲜艳的,黄色菊花……
7 |% }7 m4 H0 P& F 头,又开始重起来,意识渐渐混浊……
, t; ]1 n3 {" |* T: u! o- J0 P" Z- v 我拼命撑着去拉冰鳍:“快走,不能留在这里!” ( F* w Q& [: d2 d. b) o& H' R5 n2 ~
然而,冰鳍笑了…… 7 ^8 x1 ]( ^2 B. _/ {; _, S
“怎么能走呢?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……”他握紧我的手,“我一直在找你……找了好久……”
6 K. S* ~/ G- k m; M 无法挣脱……混乱中,我看见了冰鳍的眼神,无机质的冰冷眼神……这个……不是冰鳍!
2 N% A" w! `0 x1 Y( g 难道又是刚才那个家伙在作弄我?“雪川!”我大喊它的名字,“冰鳍”一瞬间停止了行动,冷冷的注视着我,带着困惑的眼神。
% p9 s; x. a5 I0 i$ T( y# L 它不是雪川!是比雪川更具攻击性的危险者!最糟糕的是——它可能占据了冰鳍的身体!
; V' L- S6 e" A9 T. D2 j% Z “你是谁?”
( o" W8 R: ~. J) V- V: U$ ~( Q 我的话引起他更大的困惑:“我是谁……我是谁?”这个死灵迷失了自我,可能已经变成了恶灵!
2 y; ]7 m2 T7 c 在手指上贯注了可怕的力量,“冰鳍”将我拉近身边,仔细而执著的注视着。我不敢发出声音,他也沉默不语,我不知道沉默尽头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…… {4 u1 E" y. [/ P
“错了……”明知道它代表的危险,我还是深深体会到这句话里绝望的寂寞。占据冰鳍身体的家伙猛地推开我,“还不是,你和这个都不是!全都是骗子!”它疯狂的拉扯着头发,那可是冰鳍的头发。
$ N0 c+ p* V" p$ M* J “明明是你自己搞错的!不要拿冰鳍撒气!”我竭力想阻止它疯狂的行动,可是却把自己也卷进了危险之中——它用冰鳍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……
/ k- z3 H- W0 J1 W0 u- S* U- Y 会这样死去吗?这一刻,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题。他那么寂寞……“冰鳍”的眼神。附身于冰鳍之上的灵魂即使死去也无法摆脱这份寂寞。这寂寞,比死亡更让我恐惧,我无法再多看一秒…… & d# ]! P2 U6 W6 D1 S
渐渐远离的意识里,我伸手去遮挡那双悲伤的眼睛,一朵摇曳的黄菊在我慢慢模糊的视野里映下最后的身姿…… 5 S! _- m# O: L; t8 h8 ?- z n
忽然间,颈上的钳制松开了——我跌倒在地上不住喘气,而“冰鳍”则像被阳光灼伤一样遮住了眼睛:“这是什么?”
6 S5 m* l) k4 K2 k" r; ^6 z 我将视线转向右手,原来我还握着那枝通草菊……我无意间用拿菊花的手去触碰那家伙的眼睛!
; Z9 g( \2 O/ J6 M* Z% G “你拿的那是什么?”它嘶喊。
, I# K+ m8 a( \" R# l “菊花啊,这里到处都是……”我疑惑的说。明明身处菊花深处,这个家伙却还问我拿的是什么。 ) f# X- {6 A. p9 Z7 o
“不可能!”他断然而惶惑的打断我,“哪里有菊花?我看不见!只要找到菊花就能见到那个人,可到处都没有!” 2 k4 Y2 ^) L2 G* \
“你自己看啊……”我随手一指,却吃惊得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——这里的确没有一朵菊花,何时,这里变成了地狱……
% Z% r7 b% l- b4 i5 | x 幽暗的牢房和堆积的尸骨,还有死亡那潮湿的气息,这里,是哪里? / D2 }- Q3 S9 ~- [' r0 v
“这就是它眼中的世界啊……”沉稳的声音响起,令人安心。我立刻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。
* K! s4 ^. e. G6 c" m “雪川!”我病急乱投医,“你在哪里?你看这就是你想见的人!快让他离开冰鳍!” " S0 a7 F0 Q$ ~5 S# q7 D2 M S
刹那间,温暖的光芒从我手中的通草菊上溢出,像潮水一样涌入这间发霉的囚室,光流里,雪川的身影浮现出来——难怪要借助我去见他想见的人,附身在通草菊花上的雪川的确无法自由移动啊!
# l# O. I: y# H: d0 M9 \ 雪川回过头,霎时间我有些乱视……有两个冰鳍?酷似冰鳍的雪川穿着旧式的学生制服,仔细看,不像冰鳍的眼睛带着微微的茶色,雪川瞳孔颜色更黑,那种不透明的黑色,简直就像——我的眼睛!
4 s0 ]! g! p( l 雪川透过冰鳍静静的看着身体里面的家伙:“雾谷……出来!他不是你要找的人!” 4 ? M1 P1 J, T4 m1 h
冰鳍的身体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,我知道雪川呼唤的是足以左右那个家伙的最重要的“名字”。就在跑过去扶住瘫软在地的冰鳍的那一瞬,我看见同样身穿旧式学生服的身影从冰鳍体内脱离出来。
. e# u/ j! w! O4 k7 }/ [ 与雪川一样,叫“雾谷”的家伙也是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少年。并没有一般死灵的那种狂躁,被驱离的雾谷用困惑的眼神那么悲伤,那么悲伤的注视着雪川:“你是谁?” / @, i8 W/ O+ j. W0 V, k) q
无法形容的表情阵风一样掠过雪川的脸庞。他避开了雾谷的提问,淡淡的说:“你在找谁?”
. ^, n% a) f Q( d2 {9 \- p" E9 M “我……”雾谷慢慢举起手扶住额角,痛苦的表情浮上眉头,“我在找和我约定的人,他说,菊花会为我带路,菊花,在哪里……” ; U* ?7 t3 H( R; X. A5 N% Z, i
“那是个什么样的约定呢,雾谷?” / E! A) V5 X7 G+ g" y; r; z" z
雾谷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浓,他沾着血的手指纠缠着暗淡的黑发:“……约定,我知道有个约定……可是我不记得了,不记得约定过什么……”
+ Y7 I2 a- l: P a 雪川悲伤的微笑像夜幕下静静开放的花:“……待到重阳日,还来就菊花……”
7 J4 i% T3 Z# A S 雾谷刹那间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,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雪川,异样的火焰燃烧在它眼底——“雪川……你是雪川!” + c% ?! Q! Z+ H7 o- ]2 {
我曾经在雾谷面前喊出过这个名字,可他完全没有想起,死灵是很固执的存在,如果他不想听,就听不见,不想看,就看不见。除非他自己记起,否则别人无论向它提多少次也没用。
2 [: {6 \, E8 j8 j! I* y" p “我想起来了……雪川,你这个骗子!”雾谷用徘徊在失控边缘平静声音诉说着令人震惊的事实,“说什么最重要的朋友,说什么重阳菊花开放之日一起把酒言欢,根本没有菊花!哪里都没有!”
) @ _2 Q. n2 y- D, k+ t& `" W “对不起……”
9 P7 O" M, S' b, \6 { 为什么道歉呢?为什么不辩解呢?我扶着冰鳍,看着死灵的爱恨纠缠。
" p, Z& R' l5 u/ L9 d “听我说,雾谷……”雪川微笑着低下头,把表情藏在低垂的刘海里,“我一直……那么胆小,在家乡也好,在日本留学也好,从来都交不到朋友,只有你向我伸出手;没有勇气,不敢面对直面枪林弹雨,我只会躲在书斋里写些没用的文章,还说什么抨击时弊,只有你从来不嘲笑我;那个时候,我没有和你们一起走上街头,只有你没有指责我,还说如果有命回来的话,重阳再聚……” 8 q3 f! A2 Y* \- H7 d
“我不想听,雪川!”雾谷冷笑着,一步步逼近雪川,“胆小鬼可以原谅,背信者却无可饶恕!” 2 I0 \+ B' {) C) I6 f' ^- M9 `
雪川完全没有回避,似乎已经决定甘之如饴的接受一切,我看见雾谷的手带着阴惨的黑气伸向他。难道雪川要任化为恶灵的雾谷将自己拖进地狱吗?不但他们会一起万劫不复,而且,我和冰鳍也可能会永远的困在这片幻境中…… 1 w G" R& K" ^ e: Z$ c$ e5 `- \+ N
“明明是你自己看不见!雾谷!”我脱口喊出,“你的身边到处都是菊花,可你根本不去看!”
( c; y! _1 V1 x) ^ “住口,火翼!”雪川厉声呵斥我,可我顾不得那么多:“雪川是太胆小没有勇气去做什么,可是着并不代表他的心就没有受到煎熬啊!他不能够行动,可是却一直在等你!在你身上的死亡,在你身上的时间,在和他身上的是一样的!”我举起手中的菊花,连同被我放入衣袋的那封信,“没有勇气表达的人所受煎熬,更加强烈啊!” / m7 T+ ~& J/ e8 t; J
“他听不见!火翼!”雪川黯然的阻止我,“我也知道这样下去前面就只有地狱,可是我帮不了他——雾谷他……根本不想听!”
! e) s) S `- T/ W3 ~: ~; ? 所以就准备一起堕入地狱吗?为什么呢,明明如此的思念,近乎绝望的思念,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传达…… " D. ~1 N6 K8 a# N
就在这个时候,一只手夺去了我手中的通草菊,我慌乱的抬起头,发现已经清醒的冰鳍镇定的握着菊花和书信,缓缓的向雾谷走去——“你侵占我的身体的时候,我也看了你的记忆——还不明白吗雾谷,你已经死了!” 0 `+ ^) c( v1 ~
冰鳍近乎残酷的向死灵诉说着它们不得不听的事实,雾谷的眼神开始动摇了,而冰鳍的声音波澜不惊:“你为某个约定自杀而死,只是被这个约定束缚在人间而已!”
9 F2 U( q5 S# g& `0 O' a 让死灵觉悟到自己已死是件残酷的事,失去了执念的寄托,灵魂将烟消云散,什么也不会留下。 / f. E5 a" @9 r9 Y2 G* I
“冰鳍!”我和雪川的呼喊同时响起,但已经迟了。雾谷带着恐惧死死的盯着冰鳍:“你胡说!” / N2 ]: S$ U9 s- D- t
冰鳍冷笑起来:“那你说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苍白?”伴着话音,雾谷年轻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,浮现着淡青的死影。“你说为什么你的身上布满了伤痕?”大大小小的伤口出现在雾谷的身上,洁净的学生服被凝固的鲜血所浸渍,我近乎无力的看这冰鳍不动声色的说出最后的话:“最关键的一点是——你怎么解释你脖子上的那道伤痕?” ; x; q- o, G4 k! ^
结着血痂,皮肉翻卷的伤口出现在雾谷还带着少年纤细感觉的颈项上,大量鲜血涌出所呈现的暗黑之中,依稀浮现着苍白的颈骨…… & K4 Y+ B9 P# f- o, c" O/ V4 d
雾谷困惑而缓慢的抬起手,抚摸着那道伤痕,然后抬起眼睛惊讶的环顾周围的我们,好像在质问,又好像在求助:“我有什么错?是雪川骗了我!我看不见他和我约定过的菊花,一朵也看不见!” $ Q. R* b2 v+ S$ Y/ [
“你当然看不见。因为你死在初夏,死在没有菊花的季节!”冰鳍笑了起来,宁静而冰冷,“今天……就是你的死祭!” " Q$ M0 W" _ p) x* E$ k8 M0 g: x
“住口!冰鳍!住口!”雪川绝望的呼喊里,我听见了崩裂的声音——仿佛强风吹过沙之雕塑一般,细沙开始从雾谷的身体渐渐剥离……
( q+ x/ ]$ n: H% R) U 雾谷难以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身上崩解下来的粉末,徒劳的想捕捉它们,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自己步向毁灭的命运:“我不要!我不要这样就消失!我还没有完成和雪川的约定!”
1 I- {/ @# y5 c* c# {- { 明明他就在你面前啊,明明他想见你的心情和你想见他的是一样的啊!被执念束缚的死灵,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……
& a, @( }8 k+ ]2 X3 \ 冰鳍指着雪川对雾谷说:“这个人得到你在狱中自杀的消息后,知道你一定会被约定所束缚,所以他一直在找能做出永不凋谢的花朵的人,他要让菊花不分季节永远开放,引导你来到他的身边……”
+ l) Z+ x9 X" U 寂寞的笑容浮现在雪川的脸上:“可惜太迟了,那时我没能引导他,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……我总是……什么也做不了……” ( x6 t- p3 s. L( s6 v* K9 D
冰鳍深深的注视着美丽的幽灵:“知道吗雾谷,是你看不见他留在菊花上的思念,那种直到死后都没有停止的思念,这个人一直在等你,可是你没有来,一直都没有——”冰鳍静静的举起了手伸向雾谷,他的指间,握着那枝菊花——缚着书信的通草菊:“雾谷,背信的人,失约的人——是你!” w2 Q. |7 M) Z
雾谷迷惑的睁大双眼,犹豫着伸出正在崩散的手指,接过了花枝和书信——在看见薄纸上异国文字的那一瞬间,感情的飓风席卷了他整个脸庞……
# Q4 j1 J( C7 s( z 他那只正在化为齑粉的右手慢慢抬起,按住苍白的嘴唇,低垂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眼睛里的神色,但那不住的轻轻抽搐的紧锁眉头却透露了他内心巨大的波澜……
8 T4 @* \# `. i5 ^ N: Y$ e 雾谷的肩膀轻颤着,仿佛被丝弦牵拉着一般,他慢慢转向雪川,抬起头……
, t! {6 l: I& r9 F! H# J$ a4 Z& { 美丽的幽灵抬起头的那一瞬间,我看见无边无际的菊花幻象冲破了阴暗的囚室,一直伸展到天边。
# l7 K3 C2 P) w, ^1 a, a: d' \ “雪川……原来你种了好多菊花啊,酒在哪里?”这包含了太多情感的句子竟然成了雾谷最后的言语,从他向雪川伸出的那只手开始,崩解的态势不可遏抑的爆发开来,雪川惊呼着,徒劳的挽留着那四散的飞灰。 . P1 ~) n- ~) t3 c; ]+ Q1 {8 |
伴着飘落的那枝菊花,残留在雪川眼中雾谷最后的表情,是微笑…… 5 F& F8 I8 j+ A
雪川茫然的收回伸向飞舞在虚空之中的灰烬的手。虽然背对着我和冰鳍,但我们依然可以从他抽搐的肩膀上看出无法掩饰的哭泣的痕迹,他的力量似乎正伴着眼泪流失,穿着学生服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:“终于,可以走了……”卷着菊花瓣的风传来了他叹息般的声音,“谢谢你们,我的孩子……” ' q% {; B6 s+ i; o% w
通草菊和书写着日文假名的薄纸,散落成金色的灰尘……
* F4 [, m: h3 G& W9 X1 I- y 视线被风中飘舞的灿烂金色花瓣所遮蔽,等我再次看清眼前景物时,雪川已经不见踪影,一条小路出现在他曾经站立过的地方,远远的路的尽头,是我们的家。 1 Q& H. l& w+ B& P/ B
“雪川,是爷爷啊……”冰鳍突兀的话语让我着实大吃一惊,可他却面不改色,“你没看出来?果然很迟钝!雾谷把我们当成了爷爷,就是因为他死的时候,爷爷正是我们这个年纪。” 8 z- O2 h9 B) X
记忆渐渐得连成了线,留学日本的祖父,做通草菊的祖母,《菊花之盟》的传说,写着日文假名的书信,被认作冰鳍的雪川,被当作雪川的眼睛的,我的眼睛…… + Z" n/ T7 S6 m
“怎么会?爷爷在那种东西面前不是一直用讷言这个名字吗?而且雪川他……那么年轻!”我还在做垂死挣扎,冷汗都流下来了——我居然对指责祖父偷看我的《御法度》……
0 ?& L B& H/ q6 L& |8 h% H “那是爷爷的思念啊……与少年时代相连的,永远年轻的思念……”冰鳍笑了,“爷爷年轻时是文学青年呢,雾谷和雪川,应该是他和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取的笔名吧……” K- y6 E0 H/ F9 ?) x8 c- `! Q9 ?
代表梦想的名字,就是爷爷最重要的名字吗…… 6 `2 q' g1 ^( S( \. p' v
“这是你偷看雾谷的记忆知道的吧!”我不屑的看着冰鳍,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 - c% D! v3 r) M& [# g# `
“《古今集》里的一首和歌!”冰鳍意味深长的笑了。
& J4 Y% T* t0 u% \ “和歌……”我的脑中浮现出那缚在菊花上的日文书信,以及雾谷看信时那微妙变化着的容颜。
6 c$ N# q" J, c8 h+ A% S, y “此身如朝露,惟惜与君缘。相逢如可换,不辞赴黄泉。”冰鳍加快步伐跑到了我的前面,我看不见他吟咏这首歌时的表情,在通向家门的路上,远远的传来他活力十足的呼唤:“要走了,火翼!” * |0 P* P5 l7 y V# p2 \
回过头,我注视着那一望无际的清澄的金黄色,这片菊花,以后也不会再看到了吧…… . Z3 k8 @ D0 b) Q# [6 k: }$ e1 |
所以,在离开之前,就让我把这片沾染着思念的景色,永远的映在眼中…… 1 o, ~* t+ P) c+ q8 }# a
后记:我想,那个世界未必只有恐怖和残酷,留在世间的死灵,也并不一定只是因为怨恨,他们怀抱着执念,是因为他们有不得不完成的事和不得不见的人吧,有人曾经说过:也许我们思念死去的人的心情,和他们思念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。
1 [( `: W/ J# P9 s) C7 b 真是温暖,我想写这样的故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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